《东腔西调》的开年词——自由，是勇敢与独立的果实

熹微 · 发表于 2024-1-3 22:00:35

2023年过去了，今年的确过得很快，我还没来得及怀念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过去了。
如果说魔幻现实主义在南美是一种文学题材，那在这里可能它就是我们的生活。
也许我们很多人都会感觉到现实越来越压抑，有的人会选择出逃，有的人选择躺平，还有的人选择放了。
但是消极的辗转腾挪却无法改变现状。
我们东腔西调，在2023年做了很多议题，在反馈中我们会发现，其实我们周遭的很多人往往混淆了一些很关键性的判断。
他们把传统与现代的时代差异当作了东西方文明之间的本质性差别。
其实，每一个具有自己悠久历史的文明，在当代都会面临着一种既特殊又普遍的现代性文明的冲击。
我想没有人会否认自己生活在现代世界里，当然认为自己不是智人物种的人除外。他们可能处于灵长类物种进化树上的另一个枝杈。
那么，我们面对周遭的压抑，一个现代人除了消极的躲避，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可能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还是要回溯到现代世界的精神起源，那就是启蒙。
康德说，启蒙就是人从他自己造成的不成熟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就是要勇于认知。
但是这种挣脱呢，不是毫无条件的，但是这个条件也是最简单的，那就是自由。
康德说，这是所有自由中最无害的自由，即在一切事物中公开运用个人理性的自由。
但康德作为一个德国人，说的就是很抽象，我们中国人有的时候还是挺难理解这句话的，但是在大明王朝1566中，编剧刘和平借胡宗宪的嘴倒是十分精到的点出了中国人所能理解的理性的自由。
胡宗宪对马明远说，我现在问你，孔子说的知不可而为之是什么本意？
孔子是告诉世人，做事时不问可不可能，但问应不应该。
好一个知其不可而为之。
想想孔夫子颠沛流离列国之间十四载，危于魏宋之际，困于陈蔡之间，生死置之度外。
蒋宋贤歌不衰，正所谓君子不忧不惧。
在过去的一年，其实我们也见到了很多人做事越来越只问可不可能，不问应不应该，现实中的辗转腾挪，甚至挫折碰壁，都让我们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是有边界的。
甚至我们被现实规训的习以为常之后，有很多人会主动带上一个枷锁，他们想，我已经根据现实条件做出了最优的选择。
在我能力不及的地方，已经有更优秀，更专业的人做出了决策，指明了方向，自己只需要老老实实的执行就行了。
但正如康德所言，这样的世界里面充斥着不必思考的命令。
军官说，不要争辩，操练吧。
税务官说，不要政变，交钱吧。
牧师说，不要争辩信仰吧。
甚至这些带上枷锁的人呢，还要争当执行命令的
模范，随时准备举报身边没有积极阳光，正确执行的公敌们。
但是一味地退让自己的生活世界，我们最终都会发现退无可退。
所以做事但问应不应该，不问可不可能，知其不可而为之，因为那是经过自己认真思考做出的价值判断。
我应该去做。
的确，现实的条件和自身的能力会限制自己的自由思考和意志的达成。
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认为这种不切实际的理性判断就是一种迂腐的笑话呢？
可能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一种格外的个人品性，那就是勇敢，要勇敢地面对因为自由而带来的未知。
迷茫乃至混乱。
孔老夫子也讲听天命，尽人事，我们只管做出判断，并且投身到行动之中，而不要焦虑未来的结果。
在这个意义上，启蒙的确是危险的，独立的理性做出的思考和判断，将会带来许多意料之外的后果，但这也是自由必要的代价。
面对代价，需要我们每个人自己具有一颗强韧的
心，以便能够承受自己全部希望的破灭，即使这个世界在他看来愚陋不堪，根本不值得他为之献身，他仍能无怨无悔。
希望我们每个人在2024都能勇敢而独立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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